二百三十三、原同色(1/ 2)
今日既是李卉繁进宫之日!
盛馥竟然不似平日般贪睡,早早地便起来梳洗,只说要早些过去李家,好生送得李卉繁“出嫁”!
齐恪于此自然是有些别扭又是有些无奈的。虽是唐太医跟娘子都说盛馥如今无需尤其着紧,倒是自在些好,然齐恪总是搁不下忧心--盛馥这风火般的脾性,又是人生第一趟“遭遇”。。。。。。若是万一呢?
因此齐恪道是要陪了盛馥同去,然这番话换来的是盛馥横了眼冷笑着道:“先不说还有母亲同去。就论殿下可是还记得今日需得早些进宫去襄理晚间“家宴”之事的?我这里无非就是多了块肉,倒是让殿下觉得皇兄之事都是不要紧了?可见殿下是在意这块肉多过了我许多去!”
齐恪平日里或者还能与盛馥一争,如今莫说争,就连略重些的话都是不敢宣之于口,因此连连摆手道是孤不去便是,只是你自己当心着便好!
盛馥于是一心只在妆扮之上。今日乃是李卉繁的喜日,按制李卉繁是服鞠衣,盛馥想着那颜色也并不鲜亮可人,自己便是愈发不能夺了她的颜色去。因此左挑右捡的十分发难。
齐恪一面不想盛馥烦心,一面看着连个捧着连堆衣裳的丫鬟也是好笑,便道:“按制,梅素只有袆衣不可服,无须这般费心挑拣。若是忧虑李淑媛不如你,那本就是多虑。因是她本就不如你!”
“梅素与其忧心衣裳,莫如一会好生抄检她一番,勿要真让她夹带了什么弓箭刀剑进宫。她若带得那些进宫,一言不合便会要拿出来喊打喊杀。。。。。。”
盛馥蹙了一清早的眉头终是被齐恪的这番话推散了开来。想起李卉繁或真会提着刀剑又架人脖子又砍案剁几的,盛馥不禁笑了出来:“她喊打喊杀,自有你皇兄担着,倒要殿下担惊受怕的作甚?!”
或者是散了心结,盛馥也就不再踌躇,只挑了套黛色夹了鹅黄又绣了梅花的蜀锦衣裳并鹅黄绣黛色花枝的围裳便喊罢了!待等初柳、绿乔伺候着她穿戴停当,她又是在簪、钗上与自己置起了气!
这金、红之配太艳、那白蓝之配太素、点翠的又是太俗不喜。。。。。。齐恪“忍无可忍”之下,只在妆匣内挑了一套金镶白珠白玉的步摇冠道:“孤来为梅素簪上!
待等齐恪在盛馥的十髻上戴好了冠,簪好了华胜,看见镜中华美欲滴的盛馥,忍不得俯下身轻轻拥住了,只将下巴抵住了她的额头,柔声道:“一月之后我们大婚那日,孤也为你簪钗如何?”
盛馥哑然失笑:“殿下难不成是想从这里一起去了殿下府里,连迎亲都是省了?!”
“那是必不可省的!只是孤只说不喜纵马也是坐车。让他们驱了空车驾过来便罢!“
“那殿下到了这里,总是要下车的罢?难道是要让禁军围了起来,闲人免入?”
“知我者,梅素也!”齐恪得意非常,忍不得将下巴在盛馥的额头上来回蹭了几下。。。。。。
忽然!一丝丝怪异之感攀爬上了齐恪心头!忍不得垂目去看--如今自己下巴所抵之处,不正是前日盛馥额头那片古怪潮红之处?如今虽是已然微不可见,然。。。。。。
盛馥听着齐恪平缓的心跳忽而狂窜,只当他又是起了什么古怪念头。因此对着镜中那人嗤然一笑:“殿下可也是该去梳洗更衣了?!一会儿二郎跟莫念来了见了殿下这般,一个损一个教,殿下可是受得?”
齐恪看见镜中盛馥双眼泛着嗔笑之意,须臾之间像是从梦魇中惊醒般的自悔不迭:孤当真是莫名之极!怎会有那种无稽之想?且不说刘赫身在北地,纵然是来了此地,又是怎生能得见梅素?纵然是见了,梅素又怎会让他亲近至此?!且留清与绿乔都是说得清楚明白,孤又为何要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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