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把快乐建立在痛苦上(1/ 2)
没过多大会功夫,朱夫子就从马车上取下来一卷纸页。来到小亭子里,就将那卷纸铺在亭中的书案上。
打开之后是一幅水墨丹青。水墨画这种东西,那就是内行看门道,外行看热闹了。林老湿对于书法还有点小小心得,毕竟小学的时候还有写大字这门课,到了后来的学业就没有了。可是好歹自己曾经也是一省文状元,大学又是文科,书法倒是没有落下太多,可是画嘛!尤其是水墨画,林老湿表示看不懂了,没学过啊。
这幅画如果放到后世,铁定是古董!很贵!这可就不是林牧之前世的承受范围之内了。既不曾拥有过,也不曾研究过,所以看不懂其中的精妙也就很正常了。
没有内行看门道的本事,但外行看热闹的心情还是有的嘛!这幅画算是一副写实的画,左上角有溪流,沿着山顺势而下,到右下角河流所过之处,由远即近,良田阡陌,便是由远处的抽象艺术转为了实景,到右下角的时候,以是纤毫毕现了,右上角确是单有一支桃花,迎着和风细雨,开的鲜艳异常。
林牧之扫了一眼画卷后,便大致了解了。定时这小娘皮刚画完不久。山是这里的山,水是这里的水,再加上接连几日的绵绵阴雨,湿气重,很多地方墨迹还没有干透。
林牧之嘿嘿笑道:
“便是要以此画为题咯?”
夫子欠身回答道:
“也是,也不是。”
看着林老湿一脸疑问的表情,朱夫子伸手在画上一指,接着说道:
“以此人为题。”
林牧之又仔细看了看朱夫子所指的画卷处。得!还真有个小人,穿着蓑衣、戴着斗笠,正在河边钓鱼!好嘛!这可不就是自己嘛,虽然画上只有背影没有脸,不过对于林老湿而言,脸这种东西不重要,就是不要,也没有多大关系嘛!
其实有的时候读书人真的坏的很呢!这时候亭子外的白然对着另一个奶油小生使了个眼色,奶油小生贱贱一笑,微微点头。
这幅画的右上角处除了一只桃花以外,到画的左上角山水之间,作画的人,空出了很大一片的空白。想来是这个作画的人,心中已留下了腹稿,只是还尚未填词,这会儿拿来给林牧之作为了题目。
老湿是谁?会怕这个吗?肯定不会啊!画卷以镇纸镇好,书案上的笔墨纸砚一应俱全的让家丁们搬了上来。万事俱备,只等答题了。
林老湿也毫不客气,提了笔架上最粗的那支笔。沾了沾墨,想也没想就要开干!
林老湿是胸有成竹了,有人却慌了。
“放肆,朱夫子的作品,其容尔等无名之辈随意涂鸦吗?!”
不慌不行啊,白然知道林牧之要作诗词,但空口无凭,这诗词肯定也是要写下来的。刚刚家丁往书案上放笔墨纸砚的时候,他使过眼色的白面小生是动过手脚的,墨水是没有问题,笔其实也没什么问题,问题是笔的材质,乃是正宗的狼毫。
很多时候人们听说书生意气都是什么手执狼毫一挥而就!其实真的是这样吗?答案往往不是这样的,毛笔多数都是羊毛或者马鬃做成的,相对而言,用狼毫做成的毛笔要硬的太多,因为狼是吃肉的,所以狼毫也会特别的硬,而能用的狼毫抒写的人,书法的功底是要很高的,一般的人对于狼毫是很难驾驭。力透纸背,可不是说着玩的,再加上这个时代造纸工艺的不成熟,阴雨天潮气大,纸张偏软,若是要以狼毫书写,别说力透纸背,力能穿纸也毫不在话下。
所以白然慌了,那可是朱夫子的画。若是一个不小心让这野小子给毁了,那他白然可就成了罪人了,如果那白面小生把这事再传扬了出去,他白然就要成为众矢之地了。
林牧之此时真的很想谢谢姓白的这个小白脸,果然是意气用事害死人啊!当林牧之提笔欲写的时候,就已经后悔了。不是林牧之不会写字,也不是林牧之写的字丑。相反,林牧之的字还是相当可以的,之所以后悔,是这个时代是要写繁体的。
天朝的文明传承,有的时候让林牧之也十分的叹为观止。如果现在让一个读过书的人去读一本繁体的白话文,那么十个人中,至少有六七个能读得懂,可要是让他去写,那就不行了。高中那会儿学校不远处有个机械厂,每天上学放学林牧之从门口经过。来来回回千百回,看也看了不下千百回,那机械厂的名字就是繁体写的。看了千百回的机械厂,时至今日,林牧之看到繁体的机字也依然会认识,可就是不会写啊!
林牧之听到小白脸这么说,顺势也将笔放了下来,嘿嘿一笑,说道:
“说的倒是,一个女子的画,让我一男子往上题字,确实有些说不过去,你们既然都说我放肆了,那我也就不写了。”
这句话说完,便是让白然提到嗓子眼的心也放了回去,然而林牧之接着说的话,却让白然把心从放回去的地方直接掏了出来。
“我是不写了,宁儿,你来写。”
被林老湿这么一说,这一帮公子小姐可都不干了,纷纷开始叫嚣。大体的意思就是说她们的朱夫子如何如何有才!林牧之不配在朱夫子的画上题字,像他的娘子这种乡野村姑,就更加不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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